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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/08/10

点击阅读:心理治疗中的他者(上篇)
经典精神分析理论也有“他者”,弗洛伊德正是因为发现了无意识,这样一个相对自我而言的“他者”反过来才让自我的完善变成有可能。为什么说无意识是“他者”,因为对于无意识的定义,目前为止依然是基于自我的想象,现在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说清楚。
虽然弗洛伊德说无意识是我们压抑的结果,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个还不够,特别是荣格就认为远远不够。所以无意识依然是一个“他者”,正是因为这是一个“他者”,所以我们才会花那么多精力不断地去理解它。而真正对我们有帮助的不是你理解到它,而是你在理解的过程中自我不断的扩充和整合。
波士顿变化过程研究小组,是一个对当代精神分析贡献很大的一个小组。它提出心理治疗中起作用的是来自“内隐关系知晓”,一种基于系统性和复杂性的理论,超越意识层面可以描述的无意识运作,对个体彼此之间产生的关联方式的一种表征。这些关系超出有意识的言语经验,而这些东西就是在咨询里面不断地产生作用。
精神分析会有这样的过程,一开始研究自我,然后再研究自体,然后荣格开始研究自性。这是一个不断靠近“他者”的过程。如果大家学过荣格派,就知道荣格对自性是没办法定义清楚的,他有时候说自性就是神,有时候说这个自性就是我们原来的最本来的样子,他在自性这一块的定义是一直在变的,因为这是没法定义清楚的。而大家会发现很多心理学的术语,你去好好看,你就发现很难说清楚。

或者这正是奥妙之处。如果说清楚了,过度空间就没了,就无法对其投注能量了,而它就成为不了“他者”,很多心理学理论或者概念,更多是起象征的作用,通过理论或概念这些象征物,让我们直达精神这个无法抵达的“他者”。


荣格就特别注重这样的理念,当自我确定一样东西的时候,荣格会引入一个对立的“他者”。比如说阿尼玛、阿尼姆斯、阴影、自性等等,是跟自我这确定的对象相反的。而这个过程中对立的“他者”是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就是你在认识这个对立的“他者”这个过程中,去跟它谈话,最后你去理解它,用荣格的话来说就是去整合它。
因为这里面很多新学员,这里我就顺便提一下,一个咨询师开始接触一个来访者的时候,往往会有好转,目前很多人会把这定义成移情性好转,这背后发生了什么呢。当一个来访者在面对一个陌生的咨询师的时候,只要是在安全环境上,TA能够把TA的内心话说出来,咨询师作为一个“他者”凝视TA时,TA的很多无意识就开始凝聚成一个更加成型的东西,转变就在发生。
而这个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说要想当然去理解TA,你要做的就是带着不理解的态度去理解TA。当你在表达对TA不理解的过程中,TA也不理解你,这个过程中才是一个“他者”的凝视,而这个过程中才是真正的在产生作用的过程。
后面我简单说一下,一般我会在咨询中怎么启用一个“他者”,这个“他者”有很多种方法,比如说来访者在言语中无法表达出来的,以及TA的语言结构以外,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拉康派的观点。
而我用的比较多的就是关于梦的元素,某种身体的感觉,以及某种意象,甚至个别荣格派分析师会用卦象做分析,大家会觉得很好笑,不好笑。我们拿一个卦象出来,只是做一种无意识的“他者”,你通过这个“他者”凝聚你无意识的东西,形成你认为有意义的东西,这也是一个“他者”凝视的过程。
有时候我会去捕捉来访者的一些防御。比如说TA会说:我不敢这样做,我就问TA:如果你敢这样做会怎么样?因为TA不敢这么做,TA就不会去想敢这样做后面怎么样?当你让TA去想,就等于这样逼着TA去面对一个“他者”,而这过程中TA就必须去重新去组合内在的心理能量

还有一个沉默,有时候一个沉默就是语言的间歇。有时候在沉默的时候,我会去觉察TA现在是不是在进入一种很陌生的体验中,那些体验就是很重要的,包括感觉和情绪。
举一个例子,这个例子很有趣,一个来访者说她会想到高中一个类似初恋的男生。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见他,更大的声音觉得不能去见他,因为她现在已经结婚了。并在咨询中问我:“我想去见他,你觉得怎么样”。我跟她说“好啊”。神奇的是,下次过来做咨询时,她告诉我她不想去了,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
为什么呢,当我说“好啊”的时候,等于推动她去面对她“想见“的部分,这一部分是她以前拒绝、无法体验的“他者”,当她跟这部分交流时,她发现其实没必要去见他。这个就很有意思,就这样发生,一个新的自我理解就形成了。


我再谈一个下面的例子,是一个荣格分析师的一个例子,这个过程很荣格。
一个人,有一个梦,梦到有人在追杀TA,然后TA之前找一个分析师,然后分析师就说,根据我的理解,追杀你的人是你父亲。这就是无意识意识化的过程。但是TA没有改变,TA依然还在这个梦里面,重复被吓醒。后来TA找了一个荣格分析师,分析师让TA直接进入梦境,然后分析师让TA去理解这个梦里面大概还有什么东西,除了追杀你的人,有没有别的东西?
这个过程中我们叫孵梦。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东西的,然后这个梦者慢慢的就发现旁边还有一条狗,然后一开始的话,这条狗是很模糊的,这个咨询师问TA这个狗是什么狗,最后TA说的是一种很强壮的,像藏獒一样的狗。
然后接下来在有这条狗的情况下,咨询师直接跟TA讨论,梦里你现在在干什么,还是在逃吗?来访者说,现在我有个声音想告诉对方,你别再追我了。但是说完之后也没用,那个人还是继续追TA。但是当多说几次:你别追我,那个怪物就慢慢停了。再后来TA发现这个怪物不是TA父亲,而是TA自己的攻击性,然后TA再把TA的攻击性收回来,在TA的现实中去表达出来。
这个过程在我理解就是把来访者置身于与一个“他者”的对话中,去形成来访者自己内在的规则。
好,大概是这样的,这个是我的一个小总结:当一个人带了问题来,其实TA可能带了一个或者几个“他者”,在TA意识之外的存在。那么我们要做的是去跟TA讨论,去体验“他者”,面对它,凝视它,然后生命就会形成一种新的意识或者功能。
这是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一个内容,谢谢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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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王怀齐

临床心理学博士

国际IAAP心理分析师候选人

从事心理咨询工作十七年

提供心理咨询10000+小时

擅长领域

各类情绪困扰,个人成长,人格完善,深度分析

研究专长:梦的工作,情结与转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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